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航向月刊
脈動-羊群效應
期數:2018/12
作者:夏昊霝牧師

草原一片祥和, 羊群零星散布。有的低頭吃草,有的躺臥休息,也有漫無目的閒晃,偶爾跟其他羊群輕輕擦身也不以為意的羊。只是在不知道的某個時刻,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突然有隻領頭羊緩緩起身,朝著遠方前進,牠堅定的身影彷彿知道自己要去哪兒。不久,其他羊就像被牠感召一樣,也不遑多讓地逐一起身,踩著同樣堅定的步伐,一股腦兒地都跟了上去。

之所以說牠們「同樣堅定」,是因為似乎不曾有任何一隻「羊」,提出往其他方向試試看的異議;也沒有「羊」質疑過前方究竟是通往草原的康莊大道,還是走向狼群的死亡之門;更沒有「羊」擺出想當「獨行羊」的姿態,打算繼續待在原地睡覺。就這樣,牠們一個接著一個,頭也不回地跟著別人的步伐前進。 

「羊群效應」是用來形容人類行為有時就像羊群一樣盲目,會「因為其他多數人一致性的行動與思想,就被煽動影響,進而趨從跟隨、模仿他人行為」的社會現象,它還有另一個名字:「從眾效應」。
 
雙11 與蜂蜜檸檬

過去1個月中,Google熱搜趨勢排行榜,在台灣地區分佔第一名與第三名的關鍵詞,是「雙11」與「蜂蜜檸檬」。這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詞,能雙雙迅速在Google搜尋中竄紅的原因,都與「羊群效應」脫不了關係。

「蜂蜜檸檬」怎麼會突然成為台灣家喻戶曉的關切焦點?要從11月10日舉辦的台北市長候選人辯論會說起。候選人「吳萼洋」在市長政見辯論會中,竟突然大力推廣喝「蜂蜜檸檬」的好處,立即成了這場唇槍舌戰中的另類看點。無厘頭的政見辯論內容,正好順應了許多網路鄉民對天外飛來一筆「神邏輯」的喜好。於是許多人在網路上,就開始模仿這個邏輯,「蜂蜜檸檬」聲自此不絕於耳。
 
許多網路人把「蜂蜜檸檬」四字,當成無厘頭的「神回應」,也有人開始認真探討這種「飲料」是否真有療效。「蜂蜜檸檬」橫空成了熱搜重點,「羊群效應」的影響力超乎想像?

至於「雙11」的由來,就要從1993年的南京大學說起。當時南京大學男生宿舍某寢室中的四個大四男生,正在討論該如何脫離單身(光棍)狀態,並開始戲稱即將到來的11月11日是「光棍節」,隨後也將此概念推廣到校園中舉辦相關活動。這個非官方、非傳統的節慶,就從校園一路紅到了網路與民間。
 
9年前的2009年11月11日,阿里巴巴集團旗下的淘寶與天貓購物網站,第一次將這天,宣傳為「雙11狂歡購物節」,想不到這個宣傳不但獲得所有網路光棍異常強勁的認同(淘寶降價來安慰還是我們這些光棍的人們),也獲得了所有網路情侶的認同(淘寶降價來祝賀我們這些已經脫離光棍的情侶)。隨後所有電商都看準了商機,紛紛加入降價行列,「雙11」從此成了中國一年一度的網路購物嘉年華。
 
今年(2018年)11月11日當天,單單淘寶天貓所屬的阿里巴巴集團,就創下了2135億人民幣的銷售額(約新台幣9457億元),而且僅花了125秒,銷售額就突破100億人民幣大關!「雙11」短短幾年內,超越了美國傳統感恩節的「黑色星期五」購物潮,2017年單僅阿里巴巴一個集團的雙11銷售額,就超過了全美國感恩節購物潮總銷售額的16倍!
 
隨著淘寶與天貓網進入台灣市場,雙11狂潮也開始席捲全台。台灣在雙11時網購的熱度有多高呢?全台貨運業者當天工作爆量,造成原本正常的貨運排班都被迫延後處理,所有貨物幾乎無法準時配送,就是鮮明例證。大降價本身當然吸引人,但「大家都搶便宜,我當然也要搶」的「羊群效應」,才是促成這個全世界最大購物狂潮的心理因素。
 
我是主羊?
 
讓我們回到一開始那片,羊群零星散布的祥和草原。若把草原換成社會,羊群換成人群,我們不禁要問,人類真如他們自以為的那樣,在獨立批判思考嗎?還是也跟羊群一樣,看見某些人的堅定前進,就不假思索地跟著「盲進盲出」呢?若你曾有朋友如此盲目,甚至正把自己送入難以自拔的險境而不自知,「旁觀者清」的我們,是否會因他們如此的愚昧堅持,而大惑不解呢?但會不會我們自己,也曾在某個不知名的時刻,因為某個不清楚是什麼的原因,也陷進了「當局者迷」而不自知呢?
 
那次有一群猶太人圍著耶穌,要耶穌告訴他們,自己是不是那位相傳要來拯救猶太人於水火的彌賽亞。耶穌回答說:「我已經告訴你們,你們不信...因為你們不是我的羊。」(約十:24-26)這群猶太人想從耶穌口中得到「直接的」答案,卻看不見耶穌在所作所為中所「透顯出的」答案。他們與當時其他的猶太人都同樣認為,彌賽亞的拯救計畫,應該如大衛王一樣,為以色列國帶來興邦復國之功。「大家都是這樣想」的從眾心態,讓這群站在耶穌面前的猶太人,不曾把「耶穌的所作所為」,看做神可能的拯救計畫,以致於他們有看卻沒看見,有聽卻沒聽見,最終與神永恆的拯救計畫擦肩而過。
 
耶穌接著對這群猶太人說:「我的羊聽我的聲音...他們也跟著我。」(約十:27)人類其實不如自己想像的獨立自主,反而像羊一樣愛跟隨,但關鍵是「誰是你的領頭羊?」我們聽了誰的聲音,又跟隨了誰的步伐?是某個有名有恩膏的牧師?是某個知名人物的論述?是某種大家都認為「對」的價值觀?是某人口中轉述來自主耶穌(或聖靈)的啟示?還是主耶穌自己呢?又或者會不會我們為了成就一些立意良善的事,已經「當局者迷」到了一種程度,只是跟著那些看似價值正確又步伐堅定的人持續前進,卻忘記停下來想想,我們到底是跟隨「走在我們前面的人」,還是「主耶穌自己」呢?甚或我們以為自己正在跟隨耶穌,其實只是因為走在前面的人告訴我們,他是跟隨耶穌的呢?
 
那天,他們一起喊著:「釘他十字架!釘他十字架!」路加接著描述:「他們的聲音就得了勝。」(路廿三:21-23)「他們」是誰呢?有祭司長、有文士,也有最終選擇從眾的彼拉多,更有每一個選擇從眾,而沒有直接跟隨基督的你與我。
 
 
脈動講道大綱 
 
我們在效法誰?
 
經文:羅十二:2
 
一、不要「習慣性地效法」這個世界。
二、雖身處世界,但要成為「被更新心志」的人。
三、要「尋找明辨出」神的旨意:美善的、叫神喜悅的、成熟的。
 
行動在未來一週中,尋找辨別出你的一個從眾習慣(從眾習慣=你會那樣做,是因為大家都這樣做)。重新思考這個習慣為什麼需要存在,並求神將創意賞賜給你,尋找看看有沒有更美善、更叫神喜悅,也更成熟的方案,能夠取代這個舊習慣?
 
﹡本信息建議大綱,供教會牧職同工,依教會面對時事之需要,自由使用。